魯小日和的微日子

秋日颯爽，終於盼到酷暑轉身暫離。泡了杯熱茶，眼前蛋餃正上上下下給自己物色打盹兒角落，身旁的烏魚子和再遠兩步的明太子則早已選定睡窩進入夢鄉，戴著頭套，終於 。 已然錯過了結紮最佳時機，超過半年來 常覺得心累又煎熬。有時候問自己：「如果兩隻小的此生無法結紮，可以想像未來二十年（貓貓最短壽命期望值）每一天都要擦好幾次尿並忍耐發情嚎叫雙貓互騎不斷的人貓共棲之生活嗎？」事實上其對生活品質的影響遠大於字面上的輕描淡寫，給自己的答案每每也只是「做自己能做的」以及 「給他們安穩的一生」再帶點不敢去想像的無奈而已 。 幸好故事總有轉機，另一位獸醫幾次看診及實務上搭配飲食調整讓烏魚子和明太子的肝指數第一次在兩個月內連續下降。猶記得第一次看到指數呈現前所未見的降幅時我們張大嘴巴，內心湧現乍見曙光的驚喜（半年來的指數總是居高不下、略降反升），好似迷宮繞了半年望見前方若有出路一般又燃起希望 。雖然指數仍高於正常範圍，但醫生評估可以實行節育手術的當下，讓持續擦尿一天數回的我們真切感到鬆了口氣。 寫著這篇文章的這當口，烏魚子結紮近十天而明太子剛邁入手術完第三天 。兩貓手術當天自己都有些忐忑怕他們麻醉後一睡不醒，近日心裡也不時冒出「有了發情噴尿記憶的貓即使結紮也不一定可以根除上述狀況」的洩氣喊話。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重量輕了許多 。 谷底反彈之王子與公主的幸福童話在我們家發生啦！當然沒有⋯。烏魚子結紮完貌似有過一次騎乘動作；明太子在結紮後兩天內賞了三泡尿，其中一次殃及我剛買的新書和筆記本，平常的一天啊 。期待往後他們傷口恢復順利、騎乘嚎叫和四處噴尿的行為可以大幅減少，只能樂觀以對！ 兩隻小的都是第一次戴頭套，經過一晚後其中一貓掙脫頭套悠閒逛大街、另一位伸出一隻前腳頭套變值星帶。調整後現在改良成正戴或反戴或變形照戴 。 都好，都好 。 僅此紀錄值得開心的這一刻，貓貓們加油！

每天都要告訴自己：「他們真的好可愛！」 他們的確是我見過最天然萌的生物，光存在即是正義。但需要額外催眠自己則是因為擦不完的尿，下一灘尿就在不遠的前方等著。 我不敢自詡為愛貓人，恰巧和一大兩小共三隻橘貓同棲一個屋簷下而已。去年夏天因緣際會在花市跟兩隻同胎小橘貓看對眼（其實他們從頭到尾都在睡覺），家中已有一隻害羞大橘的我們經過天人交戰的掙扎後決定領養。幾個星期的忐忑等待與準備後家裡終於迎來兩位新成員：明太子和烏魚子 。 愛媽雖已為他們除蟲也打過首劑預防針，抱進家門的第二天仍發現跳蚤和寄生蟲。再次驅蟲與清掃家裡雖然杜絕了跳蚤寄生，但常往獸醫診所報到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醫生建議持續軟便的明太子以乾飼料為單一主食，開啟了不斷嘗試各種乾乾的旅途。這期間我們陸續減少隔離讓大貓與小貓們進一步接觸互動，殊不知帶著皰疹病毒的小貓傳染大貓造成肺炎，讓我們對每次帶出門都聲嘶力竭不停哀嚎 的膽小蛋餃感到非常心疼抱歉⋯⋯。幾個月過去了，在持續看診和換飼料後好不容易狀況稍稍穩定，明太子和烏魚子調皮搗蛋天天正常能量釋放，也終於找到一款讓軟便有所改善的乾乾，決定是時候帶他們血檢並預約年後結紮。 悶熱的苦夏正持續，時至今日兩隻小的都還沒有結紮 。先前不論跳蚤 、 寄生蟲 、 軟便和皰疹病毒都源自初來乍到身形明顯小一號的明太子，烏魚子總扮演無辜陪吃藥陪試乾乾的角色 。但從去年年底安排血檢到現在已經過好幾個月，明太子和烏魚子同時 肝指數過高， 始終找不出確切原因。我們扔掉所有的乾乾，開始全罐罐濕食配合保肝藥調理；家中清潔劑換成小蘇打醋液 ；家中不使用芳香精油也沒有盆栽 。只是肝指數起起伏伏距離安全值總是相當遙遠，多次血檢用藥並排除大貓所有指數皆顯示正常後醫生 懷疑他倆可能是慢性肝炎⋯⋯ 。 我們的問題沒有什麼特別的：明太子可能因為換食或非單一飲食型態又開始軟便；烏魚子對主食罐的興趣不大，體重開始下降 ；他們都開始發情，時常鬼叫互騎以外在家裡各個角落亂尿尿（醫生加碼表示部分應是行為問題） ；至於蛋餃一年一度的肛門腺破裂又上門了，不停被兩小打擾的他正在睡房隔離靜養中。我是個脾氣暴躁沒耐性兼沒用脆弱又愛抱怨外加極端討厭夏天的魯蛇，這些日子擦尿擦到心很累，擦到懷疑人生 （家事苦手老是擦不乾淨等於歡迎來尿的打招呼） 。 也心疼明太子和烏魚子，小小年紀就被宣判慢性肝炎的他們能健康安穩

已經是2019年了，現下多變的天氣彷彿春來的前奏 。 這3個月似乎發生了很多事，也似乎沒有什麼事發生。明太子和烏魚子的肝指數總降不下是唯一掛心的憂慮。還好他們能吃能睡，明太子朝著罐罐衝刺的饞勁讓人好笑。生活是這樣的吧：泡茶葉還是茶包？磨好的咖啡粉好像放太久了；一老兩小三肥橘吃睡睡吃你追我跳，折手手曬日頭；買入很喜歡的電影DVD，覺得人生美好的極致被我樂藏 ； 花大把時間做出美觀與滋味俱缺的偽日式便當，決定下回開伙一鍋炒 ；在電影院爽片開演前啜口冰可樂接著抱怨沒有氣 ； 吐司剛好吃完了， 望著旅行途中帶回的果醬，暗想「贅沢」真是好用語 ⋯⋯。 喃喃自語的確愉快 。 《無用的日子》通篇歐巴桑的碎嘴卻直白俐落，讀起來相當痛快 。 這些真實灰暗又自在豁達的文字伴我 咀嚼發懶的魯小日子 。原來作者是著名的繪本作家 ，沒有藝術細胞的我先買回 《活了一百萬次的貓》， 滴下眼淚 闔上繪本後，再跑書店帶回另外兩本散文集 。繪本意境很美，但我對作者的生活與思想更感興趣，當然包括她爽朗的碎念 。本文沒想要探討書本及作者生平，套句網友說的，「你媽知道你在這裡發廢文嗎？」 佐野到咖啡店吃早餐。腦中立刻浮現井之頭小五郎在名古屋的咖啡店吃早餐的畫面，紅豆餡吐司與咖啡的組合似乎帶著溫甜甘醇的熱氣 。只是佐野重點在於觀察其他的老太婆，「我們生活在史無前例的長壽社會，沒有生存方式的範本可供參考，必須在黑暗中摸索，首先要開發吃早餐的方法，然後各自做出選擇 。」田野調查完，回家做菜既是日常也反映了性格，不論豪放或小家子氣，有時好吃有時難以下嚥 。 看佐野分享刨蔬菜絲的豪氣和秋刀魚飯的做法，風味不自覺在腦海中層層堆疊 。節目上看來的「秋刀魚柳橙汁炊飯」以柳橙汁代替水加進白米，整尾秋刀魚放進鍋內跟飯一起煮，接著將蒸熟的魚肉剝下混進已成橘色的飯中，直覺是無法想像的噁心 。 好奇的佐野實作後發現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吃，加上香菜更臻完美 。記憶中佐野父親老家作法的傳統秋刀魚飯則是把新鮮的秋刀魚以大蒜葉包起，放在飯上一起蒸 。淡雅的大蒜葉香味是改放薑或牛蒡都無法取代的，即使將吃剩的烤香魚搭上米飯滴入幾滴檸檬汁，對佐野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秋刀魚閃著銀光的肚子更美的東西了。」 發現《無用的日子》這本書是在住處最近的書店某層書架的最底端 ，決定買回的原因僅只是因為書名 。當佐野提及孩提時代印象